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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虽远行则将至

王婷

当我在键盘上敲下“记者”两个字时,昏暗的房间里,光影婆娑间,思绪被拉回了我进昌吉日报社的第一年,恰逢没几天便是那一年的记者节,我有幸一睹了前辈们分享他们从事记者工作时或感动、或精彩的瞬间,坐在台下的我就在想,有一天我是否也会像他们一样,分享成为一名记者其实是我的理想,分享我从事记者所经历的故事。

记得上学启蒙的第一课,老师都会问,同学们,你们的理想是什么?教师、警察、医生……几乎包含了我们常见的所有工作,唯独我没有答案,因为那时的我还沉浸在回家可以多看几集动画片的世界里。

茨威格有句经典名言是这样说的,她那时候还太年轻,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毕竟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谈理想,确实太过于年轻。所以命运的齿轮悄无声息地开始转动,带走了稚嫩与青涩,埋下了与理想有关的隐喻。十六岁,在那段几乎与书本形影不离的日子里,除此以外的所有精神补给都弥足珍贵,于是一个叫《千里共良宵》的电台节目悄悄地占据了宿舍所有女孩的心。寂静的夜里,和着窗外倾泻的月光,所有人的心事都被月亮收藏,那段心事关于理想、关于亲情,当然也关于爱情。

我惊诧于电波那一头的主持人怎么可以准确无误地讲出大家的心声,更着迷于电台里缓缓流淌的音乐像是协奏曲,大抵是从那一刻开始吧,我想做一个深夜里倾听故事的人,更想做一个记录故事的人。是夜,十岁那年没有回答上的问题,答案好像开始慢慢清晰。

高考填报志愿时,我毅然选择了新闻专业,以至于被录取上后,母亲一度想让我申请调换专业,只有我知道,新闻本就是我心之所向。我很庆幸在大学里遇到了专业且优秀的老师,新闻学的课堂上气氛总是活跃,老师喜欢发散思维,问询关于当下热门的话题,我们有什么样的看法?正是青春年少的我们自然有解读不完的想法,或言辞激烈、或神情紧张,关于那些未曾经历的人生,我们仿佛有千百般注解,但是下课的钟声总是响起得那么不合时宜。

不悔梦归处,只恨太匆匆。大学毕业的时候,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从事我所学专业的工作,并不是我不喜欢,而是我从未奢望。毕业两年,父母无数次因为我大学毕业未能如愿成为教师,而对我的专业屡屡失望。但我只记得18岁那年,填写高考志愿时,我一心只想做一个在幕后讲故事的人,写精彩纷呈的文案,道妙趣横生的故事。我很庆幸,并心怀感恩,兜兜转转,我从事了我爱的工作。我也一直坚信,不管最后走什么样的路,那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

起初开始跑采访的日子,我总是梦回大学课堂,努力回忆课堂上他们说过的,让我振奋的,如灯塔般的信仰。每每梦醒,都是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的嘱托。也是第一次,我真的开始做那个在幕后讲故事的人。第一次拿起采访本,第一次写热气腾腾的年味,第一次写喜气洋洋的社火,第一次把我眼里的世界讲给别人听。

晨雾细微,天山天池脚下的博格达书院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;书声琅琅,墨兰书社的微信群准时传出抑扬顿挫的诵读;锣鼓声响,金奇台新疆曲子艺术团照例开始了一天的排练;夕阳西下,木垒县月亮地村的红灯笼一一亮起,照着每位归家人的路……当被无数细碎而又真实的幸福包围着时,我眷恋和贪图那一瞬间的永恒,我总是庆幸又心怀感恩,我是这美好的记录者、传播者。

从业不到三年的时间里,我从记者、校对,到现在的编辑,我想说,无论在哪里,我都毋庸置疑地爱着这份与梦想有关的工作。我爱它的正义凛然,爱它的是非曲直,更爱它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传递的真挚、温情。

我的大学老师曾寄语我这样一段话,我想分享出来与大家共勉:愿你从业的路上不要忘记专业主义和客观主义,虽然无法绝对的专业主义和客观主义,至少做到问心无愧;愿你笔下的每一个字都闪耀着你的良知和热情;愿你的每一条新闻都能成为明天可查阅的历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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